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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後的黎明——讀《中國在梁莊》

發布日期:2015-06-08  閱讀量:

 我坐着,伸手觸摸流雲,我想在高處總該有個地方,可以使我的背後是整個黎明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 ----題記   
 鄉村一詞大概總讓人想起沈從文筆下田園牧歌式的生活,這裡似乎沒有機器的轟鳴,沒有汽車的聒噪,有的隻是農人夕陽下搖着蒲扇的釋然,嘴裡叼着茶壺的恬靜,其實這樣的鄉村隻是鮮活于詩人的筆下。中國改革開放以來,鄉村早就變樣了。我不敢說這種改變最終的結果如何,但是真的擦破了鄉村的皮膚,甚至傷到了她的骨頭。中國最本質的生活其實在鄉村,正如《中國在梁莊》一書中所說:有些中國在北京,有些中國在重慶,有些中國在西北,有些中國在沿海,但更多的中國在梁莊.
 第一次讀《中國在梁莊》是在書店,輕翻書頁便被那撲面而來的滿紙悲涼震動,甚至為這世界光鮮表象下所掩蓋着的黑暗熱淚盈眶。不僅僅為書中客死他鄉的小柱、金,更是為在中國各地乃至世界各地的“梁莊人”。“梁莊”是作者梁鴻的故鄉,而“梁莊人”又可以成為“城市邊緣人”,因為他們幾乎是被當作城市的二等公民。當然,他們還有一個名字—農民工。他們背井離鄉來到城裡打拼,有的成了三輪車夫,有的成了夜市小販,有的成了建築工人……盡管他們是一座城市的基石,卻不得不用健康和尊嚴乞讨生活,在城市的邊緣掙紮。
 梁鴻曾感慨:“當你進入了這條河的時候,你會發現,每一個人都是一個深流。”她在西安采訪做三輪車夫的梁莊人時,居住在如意旅社裡,但一切都不如意,“這充滿細菌的空氣拂過我的臉,我不堪一擊的皮膚迅速嚴重過敏,癢疼難忍。我用手‘啪啪’都拍打着,像是打在一個橡膠皮上,厚厚地,隔着好幾層神經才傳到我的感覺神經上。”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裡,租住着近百名三輪車夫。然而在本地政府的通報裡,他們是蠻橫無理危害公共交通安全的“無證群體”,是必須被“清理”的。這座城市在給予了他們生存空間的同時,也給他們帶來了喪失尊嚴的屈辱。整個社會最大的問題又确實集中在農民及農村那裡。與此同時,政府對于農民工,對于鄉村的種種政策和努力似乎都無濟于事,鄉村在加速衰落下去,它正朝着城市的模本飛奔而去,仿佛一個個巨大的城市赝品。
 小柱已死去了10年。在青島,在無數個青島,這些事件都隻是變為家庭的悲傷,變成一種莫名的消沉,沒有在公共層面引起任何的回響。這些遍布在中國的“梁莊人”,他們行走在中國,掙紮在中國,從那片貧瘠的土地走出來的人們,在談起死亡時,漠然而随意。沒有憤怒,沒有心寒,有的隻是無盡的惘然和沉重的悲涼。“包身工”的時代已逝去了半個多世紀,為什麼在“美麗的新中國”還有這麼一群掙紮的人呢?曾聽過“農二代”的宣言“我們不和别人比爸爸,我們和别人比未來”,聽起來令人感動又心酸。
 村莊裡的新房越來越多,一把把鎖無一例外地生着鏽。與此同時,人越來越少,晃動在小路、田頭、屋檐下的隻是一些衰弱的老人。農民大量湧入城市,如今農民的龐大數量與經濟建設的發展速度不成比例,農民的綜合素質遠遠達不到城市經濟生活對他們提出的要求。因此,農民與法律的沖突将更為激烈,農民在進城伊始就會産生嫉妒,自卑,急迫甚至仇恨心理。這種心理不僅妨礙他們逐漸成為城市人,而且會以犯罪形式變現出來。迷失在現代的我們,誰都無法獨善其身,關注鄉村,關注弱勢群體,應是我們每個人的責任。
 漂泊的遊子,總有一日是要落葉歸根的,雅羅斯拉夫·塞弗爾特在《故鄉之歌》中寫道:“當生命的最後一刻來臨,我們将長眠在她那苦澀的泥土中。”我想,今天我們的軀體,終會為未來的道路鋪就階梯,終有一日,當我們站在階梯的頂端,回望曆史,那時我們的背後會是整個的黎明。

(記者:劉李銀 編輯:楊月)

(責任編輯:楊光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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